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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种诡异的悬疑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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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9-24 15:57:18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某种诡异的悬疑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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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24 15:58:15 | 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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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周前。海岸市。树人小学。

    那个眼斜嘴歪的女孩,神情呆滞地走出了学校校门,她的嘴角挂着一串口水,眸子前似乎笼罩着一层怎么都擦不尽的灰,走路的姿势活像一只摇摇晃晃的鸭子。

    一个调皮的小男孩跟在这女孩身后,忽然朝女孩的后背扔出了一块石头。石头砸在女孩的后背上,她身体猛然一震,摔倒在地上。等她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向后看去,那调皮的男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,而一群看热闹的孩子则没心没肺地大声笑了起来。

    “弱智,弱智!吃屎,吃屎!”笑完后,小孩们一哄而散。

    女孩却没哭,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愤怒,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她拖着两行鼻涕,继续向前走,走了几步,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了。

    就在女孩茫然无措的时候,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   车门缓缓打开,一双脚出现在女孩的面前。

    “跟我走,跟我走就有糖吃。”一个充满蛊惑的声音,钻入女孩的耳朵中。

    那双脚朝前走去,女孩咧嘴一笑,嘴角变得更歪了,流出的口水也滴淌到了地上。她想吃糖,所以她一摇一晃地跟着那双脚朝前走去。

    那双脚踏过的地面,变得越来越松软,两旁的房屋,也越来越少。

    女孩却一点没注意到自己正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,她只惦记着能不能赶快吃到糖。

    在女孩的面前,突然出现了一道铁门。铁门后,传来古怪的气味,像是石灰。

    铁门被拉开了,门轴传来尖利的呻吟声。

    面对敞开的铁门,女孩犹豫着是不是该走进去。她正彷徨的时候,一只手出现在她的面前,在手中,还捏着一块手帕。手帕中传出一种更古怪的气味,酸酸的,涩涩的。

    一嗅到这股古怪的气味,女孩便嘤咛一声,两眼一黑,晕倒在了铁门外。

    即使是个智商正常的孩子,也不会知道手帕里传出的是乙醚的气味,她只是个智障女童,又哪会知道那么多呢?

    女孩再也不会醒过来了。

    此刻,她躺在一堆石灰里,双眼紧闭。四周充斥着一股石灰的呛人气味。

    一旁传来“嗤嗤”的声音,是有人在磨刀,磨的是一把很厚很宽的砍柴刀。

    磨刀的人戴着口罩,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了一双阴鸷的眼睛。这个人知道,再过几分钟,等刀磨锋利后,刀刃会准确地砍在这弱智女孩的肩关节、髋关节、脖子,以及各个可以下刀的关节。

    女孩会被肢解成一块块,最后躺在一堆石灰里,被石灰沤成瘦弱如木乃伊一般的干尸。

    磨刀的人想到这里,脸上浮现出诡异邪恶的笑容。

    “嗤嗤嗤——嗤嗤嗤——”手中的砍柴刀也磨得更加欢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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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24 15:58:59 | 只看该作者
第一章智障儿童之死


    1


    海岸市国际机场。

    一个面色严峻的年轻男人走出了国际航班旅客通道。他面色沉稳,身形削瘦,穿着一件合体的米色西装,看似一名文弱书生。此刻他拎着一只沉重的行李箱,正直视着前方走出机场。

    他知道,不会有人来接他,因为他比预定时间提前一天抵达了海岸市。此次到海岸市来,他身怀艰巨任务,他不想麻烦任何人,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到来。

    二十分钟后,他乘坐机场大巴,来到了海岸市市中心的广场上。这里的空气中,氤氲着一股咸涩的海风气息,广场上有小孩在放风筝,有老人在打太极拳。但他却眉头紧蹙,仿佛从这片祥和的氛围中隐约嗅到了死亡的气味。

    这年轻的男人在广场站了几分钟后,便悄声对自己说:“嗯,我得先让自己安顿下来。”

   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,踱出广场,走进了附近一家房屋中介所,他需要赶紧找个地方住下。

    他不想住酒店,他讨厌那种被服务员窥视的感觉,那总会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监视了。他宁愿租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屋,不用太大,不用太豪华,只要干净,住着舒服就行了。

    哦,对了,这间屋一定得靠近海岸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,越近越好。

    房屋中介公司里,坐在电脑前的房介小妹低垂脑袋,眉头紧蹙,似乎心情甚是不爽。从被屏风隔断的里间里,传来某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,声嘶力竭。

    如果没猜错,应该是这家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,正在怒骂手下不知怎么做好生意吧。摊上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老板,也难怪中介小妹会如此情绪低落了。

    年轻男人向房介小妹提完自己的要求后,小妹在电脑上敲打了一番,然后有气无力地抬起头,爱莫能助地说:“真是对不起,医科大学附近没有等待出租的房源……”

    年轻男人有些失望,正准备离开时,却听到被屏风隔断的里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:“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?我这店铺迟早会毁在你们这帮废物的身上!谁说医科大学附近没有房源?”

    随着怒吼声,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汉子从里间里冲了出来。这汉子有张极其凶恶的脸,鼻孔朝天,眼如铜铃,他大声叫道:“有间房,就在医科大学家属小区里,精装修,带电器,五通,而且价格合理……”

    年轻男人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面向凶恶的汉子,蓦地一惊。他发现这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竟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。而在两人对视的同时,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由自主张嘴叫道:“啊——江洋?!你怎么在这里?你三年前不是去英国攻读法医学博士了吗?”

    这个叫江洋的年轻男人也不由苦笑道:“三年了,我这法医学博士也读完了,当然也就回来了。”然后他话锋一转,反问道,“杜单,你不是去加拿大蒙特利尔攻读微生物学博士了吗?怎么回来开房屋中介公司了?”

    这杜单年龄与江洋相仿,也是三十出头,却剃个平头,长了一张极为凶悍的脸。他那裸露在袖子外的上臂上,纹着一条喷火的龙。乍看之下,杜单并不似中介公司的老板,而更像为帮会收取烂账的古惑仔。

    听了江洋的问话,杜单脸上露出一筹莫展的神情,黯然答道:“土匪,你还不知道学微生物的,毕业即失业吗?在国外学这方面的人全是中国人,职位却僧多粥少。我回国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,好的工作看不上我,差的工作我又看不上。所以我干脆只好骑驴找马,先照顾一下家里的店铺。”

    大学时,杜单老是从江洋的名字联想到大盗,又从大盗联想到了土匪。所以同窗几年,他一直将江洋称呼为土匪。

    江洋这才想起,过去读书时的确曾从杜单嘴里听说过,杜单家里开了连锁房屋中介公司,生意很是不错。据说杜单的家人一直希望他去读商科,毕业后好来掌管家里的生意,但天知道为什么这个面相凶恶的家伙却喜欢学医,甚至还读到了留洋博士。

    不等江洋说话,杜单又抛出了一连串问题:“土匪啊,三年前你从海岸市医科大学研究生部毕业后,怎么突然想到去英国进修法医学呢?以前你本科、硕士都是在医科大学里读的临床医学,突然间转专业,可真让咱们这帮朋友跌破了眼镜呀!”

    江洋只好笑道:“做法医好啊,不用担心麻醉师用的麻醉剂剂量不足,病人会在手术过程中突然醒过来。”

    “哈哈!”杜单上前一步,朝江洋胸口捶了一拳,说,“要是你的病人醒了,那不叫麻醉剂量不足,叫诈尸!”

   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
    江洋和杜单在海岸市医科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,就是同班同学,住在一间寝室的上下铺,关系本来就相当好,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不过硕士毕业后,江洋就去了英国,后来听说杜单去了加拿大,两人便断了联络。

    没想到三年后两人竟会在一间房屋中介公司里偶遇,而且一个人成了法医,另一个人则成了房屋中介公司的小老板。真是造化弄人,让人不得不感慨万千。

    一番寒暄过后,杜单执意要请江洋吃饭,但江洋却惦记着租房的事,于是径直问道:“你说在医科大学的家属小区里,有一套出租屋?”

    杜单耸耸肩膀,嗫嚅着答道:“是有一套,可是刚才我没想到是你要租房……那套房不太好的……”

    “怎么个不好?我要求不高的,只要靠近医科大学附属医院,有张床能睡觉就行了。”

    “呃……那是一间凶宅,真的不太合适……”

    “凶宅?”江洋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

    2


    这套凶宅,以前的主人名叫郝田炯,是海岸市医科大学的副教授。

    过去,这位郝副教授也教过江洋和杜单的本科课程。记得这位老师每逢上课必点名,考前绝不会透露半点考试内容,阅卷也不近人情,常常阅出59分的变态考分。

    江洋读书用功,成绩一直很好,所以对郝副教授没有什么看法。不过杜单就没那么用功了,必修课选逃,选修课必逃,只是凭借惊人的记忆力,每次大考前突击看几天书,就能有惊无险地通过考核。

    但因为缺课太多,郝副教授把杜单记在了黑名单里,就算杜单每次的考试成绩很是不错,他也会在评语里指出杜单如果不是逃课太多,成绩一定会更好。

    一年前,医科大学基因工程学院进行人事制度改革。此次改革中,教授的实际薪水将与职务挂钩。已经评定职称的人员如果不能获得“良”以上的学生教学反馈评价,就要顺延下一级职称聘用。


    所有的教师都有些紧张,明明学院里有这么多人,岗位却太少,很明显是学院想借机削减人员。郝副教授更是深受其害,知道自己的学生教学反馈评价肯定不会高,像他这样每节课都点名的正经老师,是不受学生欢迎的。

    一周时间,评估就完全结束了。事实上在这次评估中,根本就没有任何竞争实质,全部内定。郝副教授在这次人事改革刚开始的时候,就不出意料地知道学生反馈评价对自己的打分很低。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聘用,日后只能拿最低额度的讲师薪水。

    他心里很是不爽,于是干脆趁此次机构改革,申请去学校科研院。他有学历,也熟谙科研工作,公平竞争的话,一定可以把现任科研院处长竞争下去。

    那段时间,他一直忙着整理自己的论文,可是等到答辩那天,却没人让他交任何个人资料,他精心准备的答辩更是再无后文。到了宣布那天,他看到榜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,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,一切结果都是领导内定的。

    因为这事,他也把学院的岗位竞争错过了,两头都不讨好。

    无奈之下,郝副教授只好去了既忙且得罪人又不落好的教学事务部。

    以前,郝田炯好歹是教研室组长,现在因为不懂所谓竞争上岗的内部猫腻,反而丢了西瓜。大学里有的是人才,强制分流到教辅系列都不够分,他这冤大头却自己主动放弃,学院也乐得顺坡下驴,把他踢了出去。

    郝副教授初到教学事务部,许多业务都不熟悉,正赶上全国大学英语统考准备考试的时刻,把他忙得像个孙子。他都50岁的人了,心里很是憋屈,但考虑到女儿正上大一正需要钱的时候,又不能赌气辞职,再难咽的气也要把它吞下去。

    终于忙到学期末,放假后教学事务部工会选了一家度假山庄过集体生活,其实就是大家聚众玩乐一番。

    度假山庄里有一片柑橘林,林里有砂糖橘可以自助摘。工会替每个教师交了钱,每个人都可以在果园摘一箱橘子。年迈的郝副教授好容易摘了一箱,却因为箱子底不太结实,又是在高高低低的山坡上,郝副教授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倒了,人和橘全部四散,撒落一地,。

   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,却没有人来帮郝副教授捡拾掉落的沙糖橘。郝副教授牙齿流着血,半天才爬起来,一个一个捡着掉在地上的小橘子。其中很多沙糖橘都被来往说笑的人踩了个稀巴烂。当郝副教授捡到最后一个沙糖橘时,手被一只女式皮鞋踩到了。那女士皮鞋上钉着铁钉,踩得郝副教授的鲜血直流。

    晚上在餐厅里聚餐,白菜萝卜的上了一桌。好不容易来了一盘蟹,一桌11人,盘子里却只有10个蟹,轮到郝副教授时,只有空盘子了。郝副教授看着空盘子发愣,却看见一个老师不爱吃蟹,还没动筷就直接扔进了垃圾碟。

    他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倒不是为争个蟹吃,而是一股被蔑视和羞辱的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。


    回到家后,郝副教授筋疲力尽想要休息。他老婆看到橘子,便不住大声埋怨他摘的橘子太烂,还不如她在菜场买的好。郝副教授想发作,但是忍住了……老婆是家附近中学的化学实验课教师,也有同事住在这幢楼里。郝副教授担心被她的同事看笑话,从来没敢大声反驳过老婆的意见。

    吃饭时,老婆端上来的竟是蟹。郝副教授刚想拿一只,手背就被妻子打了一下,让他让给她们母女吃。平日里他都已经习惯家里都让着老婆孩子,但是今天女儿住校不回家,一盘子蟹老婆都不让他动。

    郝副教授突然跟以前不同了,有一些火正在心里慢慢蕴集着。

    饭后,老婆让他打扫卫生,扫地的时候,郝副教授看到沙发底下躺着几只散落的蟹腿。他正弯腰去捡的时候,老婆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,老婆慌张地去接听手机时,高跟鞋一下子踩在了他手上。白天还没有愈合的旧伤,顿时鲜血如注。郝副教授想让老婆去找块创口贴,却听到老婆不住大声说:“要死了!要死了!搞脏地毯了!”

    心里那股火终于冒了起来,无法抑制地汹涌燃烧。

    郝副教授突然如同疯了一般,扑上去掐住妻子的脖子,死命地掐住不松手,直到看到妻子脸色都紫酱色了,才颓然的坐在地上。他没有害怕,也没有后悔,就那样坐着,手上的血沾了老婆一脸一身,地毯上全是血,他自己身上也全是血。

    “我就搞脏了地毯,买了烂橘,怎样?谁能把老子怎样?”他喘着粗气,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句话。

    最后,他拾起沙发底下的那只蟹腿,塞进了嘴里,慢慢吮吸着其中的滋味。

    他老婆却躺在地毯上,再也没有了呼吸,脸色越来越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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